最后,“刀客”也多被归为盗匪流寇,为人所痛恨,混于九流。
而咱们今天这个故事,就是起于“刀客”。
秦鱼雁第一次听到“刀客”两个字,还是从他外公的嘴里。
他外公姓苏,要是往上再推个几十年,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地主老财,但没落也没落在那个时候,毕竟不用说也都能明白,那年头,地主能熬过来的怕是没几个,人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
从小秦鱼雁就没少听他外公那一代人的故事,一来二去,听的耳朵起茧,都能倒背了。
说是睡过牛棚,脖子上吊过砖,膝下跪过瓦片,吃糠咽菜,喝过泔水,一家几口,最后就他外公和外婆挺了过来,但也落得一身伤病,好不容易等着子女成家了,结果福都没来的及享,没熬过几年,他外婆就得了场大病撒手人寰,至此,就剩他外公一人。
老人上了岁数,老的牙口都快没了,却总喜欢在自家那间老书铺里的枇杷树下笑呵呵的逮着他说当年的事,一袋旱烟就能说上大半天。
说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他外婆家是书香门第,奈何家道中落,只能委身嫁到苏家;本来是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可命不好啊,偏偏赶上了动荡的年代,成亲没几天,家就被抄了,田地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