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那对个子小,脾气可挺大,摔倒爬起来后,抹了一把脸,气鼓鼓的还要往陈晨身上招呼。
正巧惊扰了从此经过的副厂长关志中,他手里拎着保温饭盒,往这边瞟了一眼,忙厉声呼喝:
“干什么呢?”
孙那对瞧见关厂长,委屈的放下了举在空中的小拳头。
关志中走近过来,瞅了瞅陈晨,又上下看了一眼脸上红肿的孙那对:
“啧啧,还打架呢?你俩都多大岁数了?”
“关厂长,他耍我!”孙那对虽然生气,但在领导面前瞬间没了气焰,说话声音也变温柔了。
关志中背起手看向陈晨,用下巴挑了一下问:
“小陈,下手咋不知道轻重呢?瞧你把他脸给打的,肿成这样!”
陈晨赶紧解释:“这可跟我没关系,我连摸都没摸过他一下。他这是骑摩托车冻的,加上刚才又摔了一跤!”
孙那对一听又来火了。
“跟你没关系?”随即转向关志中说,“关厂长,这事儿您给评评理,昨天他跟我说,从城里来咱厂这趟末班车没停运,我就信了他的鬼话了,在我家楼下站了一个半小时哇,结果别说公交车了,牛车马车粪车是个带轮的都没